曾经有一门关于“万物生长(φύσις)”的理论,它究诘万物的本原(ἀρχή),以解释一切从何而始,又根据什么样的规则演化。亚里士多德首先将本原问题替换成了“原因(αἰτία)”问题,即追问事物的“为什么(τὸ διὰ τί)”、事物为什么是如此这般?而对其回答包含了形式、质料、动力与目的四方面,也就是哲学史上所说的“四因”。
关于原因的知识,亚里士多德称为“智慧(σοφία)”,哲学(φιλοσοφία)便是爱智慧的学问。而对“第一原理”和“第一原因”的追求,亚氏称之为“第一哲学”。唐杰老师认为,“为什么”所问及的,其核心点其实在于为什么“是(ὅν,又译‘存在’)”,“原因”与“是”相关,所以后来才有《形而上学》那个著名命题,即第一哲学的研究对象乃是“作为存在的存在(τὸ ὂν ᾗ ὂν)”。
“哲学由此取得了其存在论(ontology)的形态。”唐杰老师说,在亚里士多德自己那里还没有“形而上学(τὰ μετά τὰ φυσικά)”这一称谓,这是公元前一世纪的亚氏后学汇编其手稿时定的书名;我们要区分《形而上学》与“形而上学”,后者意谓一种源远流长的思辨哲学传统。亚氏《形而上学》呈现了“形而上学”开端性的那些问题,涉及诸范畴、真理、自然、潜能、一与多、偶然、对立等等。
“它并非浅显易懂,然而它允诺我们,明白了‘作为存在的存在’,世间一切皆可得明白”。唐杰老师指出,“形而上学”是有教养的西方绅士必备的“一切技艺之技艺”,“于流变中寻求恒常”,值得我们为之付出正统而严格的训练。这门课程,以中英希三语对照,带领员工进行文本细读和讨论,“从此之后,你的世界将焕然而清晰。”